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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箕村:一个被删改的城市梦想的注脚

房天下2012/04/06 01:45

*本页涉及面积,如无特殊说明,均指建筑面积

编者按:当然不会所有的村子拆改搬迁时都如猎德村般风光。拆迁、赔付、安置等,仍是萦绕在整个旧改事业上空的浓厚乌云,被笼罩的村子迟迟见不得光明。

他们的落寞与旧改的不成气候不能代表村子的落后与破败,在他们被挑进“138”之时,便注定了将要面对一场难以化解的尴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广州城发展的先驱,他们有着“土著”的根的情结,占据了城市最成熟的资源,而如今他们以一种与城市化进程相悖的姿态存在,掌握着当今发展生杀大权的位高权重者,自然急于整改。

然而,他们的搬迁与妥协,不仅是挪个地方安家那么简单。于他们而言,这是一场官民的斗争,是一场心理距离远达万里的大迁徙,生活方式的转变以及利益的重新分配,都是这次斗争所要付出的代价。或许无人关心,这一个原本休养生息在村子里的庞大群体的集体去向,但一条无法无法避免的隐形迁徙之路,正因旧改,在整座城市中慢慢成行。

纪一:冼村(已出)

纪二:石牌村、棠下村、棠东村(已出)

纪三:官洲村(已出)

纪四:石壁 、大洲、韦涌(已出)

纪五:杨箕村(已出)

》》》蝶变纪之一 ——那些过去或未来的

都说广州包容,无论来自哪个阶层的人在广州总能找到落脚的天地,这个将广州包容的使命勇于背负于肩上并践行就是广州上百条的城中村。而杨箕,是这上百条城中村里面使命最重的其中一个。

早在20世纪80年代,杨箕村向外来人员敞开了它的大门,广州的飞速发展吸引力无数追梦人。因为相对廉价的租金,让不少心怀梦想的年轻一族寄居到了杨箕村,开始了实现梦想的过程。

广州杨箕村 广州城中村改造

2010年5月6日拆迁前的杨箕村 与繁华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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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梦想照进现实的地方

那也是滋生梦魇的地方

提起几年前在杨箕村的租房经历,现任某IT品牌华南区总代理的谢先生仍充满感情,“那是新人起步的好地方”。

“与普通商品住宅小区相比,杨箕村的环境不是很理想,但是廉价的租金以及地理位置优势,杨箕成为了助我熬过事业艰辛期的好地方。因为外来年轻人聚集,杨箕村还是新广州人结识事业伙伴的基地。”

一位媒体记者在杨箕确切被拆迁时感叹道:把青春和梦想一同献给了杨箕。对于一个在广州拼搏的人外地人而言,杨箕承载着他们的城市梦想,这里不仅作为一个寄居地而存在,更重要的是,他们在追求梦想时的酸甜苦辣,都与杨箕融为一体,融进他们的记忆与血脉。

随着周围的发展,杨箕的核心位置越来越被凸显,从农民工,到白领,这个村的租住主体在不断地轮换着。越来越多的社会各群体涌进了这个城中村。

为了赚更多的钱,杨箕村的农民房像雨后春笋般疯长,若干年后,一个握手森林不知不觉已经伫立在了这个城市的中央。这个只有0.29平方公里的杨箕村早在2009年,却住着四万多人,每周住进该村的租客便有2000人次。杨箕村正以限度的包容了吸纳了来自各个阶层各种职业群体的人。然而,随着居住人口的增加,村内的环境治安一再“沦陷”,杨箕村已经成为了“脏乱差”的代言。

你可以想象从一片发廊、士多店(即小杂货店)和快餐店中穿过时,路边发廊里马上会传来卖力的拉客声,伴之以窃窃的娇笑的场景。

对于租住于杨箕村7年的小邹而言,这个村也给她制造了不少梦魇。她曾不止一次地看到巷道里上演打架斗殴的血腥场景;暗夜里,时常某个角落里就传来女人尖锐的嘶喊声:“抢劫啊……”

拆村前的20年里,哪怕住在附近的广州人,经过杨箕都会远远地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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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疮疤”的脱落 蜕变的阵痛

有人说,杨箕村是城市中心的“疮疤”。话虽尖刻,却让人无言以对。是的,村的东头,双向八车道的广州大道横贯广州南北,隔道相望的是高楼林立的广州新中央商务区——珠江新城,南边接壤的是繁华社区五羊新村,往北是车流不息的中山一路,往西则有广州地铁一号线杨箕站, 放眼望去都是繁华,而充斥大量“握手楼”的杨箕村的确犹如一块“疮疤”,需要除掉它,方能衬得起两座新城光鲜的外表。

然而这块“疮疤”的脱落,让广州这个孕育了它900年的躯体血流不止。

从2010年7月1日至今,杨箕村的拆迁工作已经进行了将近两年的时间,目前,仍有十余户村民仍然坚守在自己生活了数十年的家园。跳楼、拼死护房等激进的方式纷纷上演,不记得产生过多少次纠纷,经过多少次强拆,因为它的地理位置,这个原本和其它城中村一样的杨箕村在自己的蜕变史上留下了太多伤痛。

广州杨箕村 广州城中村改造

008 2010年7月1日上午,960多岁的杨箕村开拆,过千幢村屋将被夷为平地。首批开拆的是位于广州大道一侧的雄镇中街一巷至六巷18栋4 的楼房。图为7月6日上午的拆迁现场(羊城晚报记者 何奔 摄)

广州杨箕村 广州城中村改造
2011年10月9日下午,留守户的“首钉”被“拔”,村民姚润珍在雄镇二巷7号的房屋被“解封拆除”。杨箕村“改造”首宗司法强制执行案和谐解决(羊城晚报记者 何奔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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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迁路途漫漫

你的利益我的梦想 应该如何安放?

2011年11月4日中午,杨箕村村口金迪大厦1809房,91岁的姚婆婆翻着厚厚一叠相册,这是儿女们为她在旧杨箕村拍的留影照。良久,她叹了口气说:“拆了,没有了。”

窗外,旧杨箕村的景象一览无遗。碎砖瓦砾之间,还留有数幢“留守户”,稀稀疏疏地立在村里。

“想起以前,她就会翻相册看。”老人的侄媳妇告诉记者,老人每天都问她房子什么时候能建好,她担心自己永远回不去了。从去年动拆开始,安置在金迪大厦的老人家相继走了10多位,有些老人临终前还在念叨着“回村”。

有一种念想叫落叶归根。

当然,还有更多的于物质相关的坚持,在城市化的大目标下,一个千年古村要怎样协调好融入城市的各种利益与关系,需要解决的难题不少。

广州杨箕村 广州城中村改造

013 2012年2月,“目前还剩15户留守户”,杨箕经济联社有关负责人说。如今俯瞰杨箕村,已经没有了旧日的迹象(羊城晚报记者 黄巍俊 摄)

结束语:一个城市的胎记也好疮疤也好,杨箕村已经从广州版图上消失,它的好,对于在曾经蜗居其内的“蚁族”而言,它是人生梦想的一个起点,而它的坏也将在若干年后被磨灭,一个900年的村落都没有了,何况曾经的“脏乱差”,取而代之的,将是与周围繁华相匹配的摩天高楼,与文明广州相辉映的现代街市。 只是,杨箕村、冼村、石牌村等都将被一一拆除,此后,广州若无城中村,年轻一族应该用什么代价在大城市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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